第10章（第3页）

凯尔靠在门框上，看着他们工作。“所以你们真的是来查那些‘怪事’的。”他说，“工业区那边的连环命案，还有最近贫民窟里流传的怪病。”

塞拉斯转头看他：“你知道些什么？”

“我知道命案现场像被野兽撕碎，但没有任何野兽能造成那种伤口。”凯尔弹了弹烟灰，“我知道怪病诊所那边排起长队，但医生查不出病因，只说是什么霉菌过敏。我还知道最近下水道里的老鼠行为反常，有人看到它们成群结队行动，像是有组织一样。”

他停顿了一下，深吸一口烟，然后缓缓吐出。

“但我不知道的是，这些事到底有多严重，值得星界军派灵能者和机械教的人下来调查。”凯尔盯着塞拉斯的眼睛，“所以，告诉我实话。这里到底在发生什么？”

塞拉斯沉默了几秒。

“我们也不确定。”他最终说，“所以才需要调查。但如果你问我的直觉……很糟糕。比普通的犯罪或者瘟疫糟糕得多。”

凯尔点点头，没有追问。他把烟头扔在地上，用脚踩灭。

“明天开始工作。”他说，“我先带你们去诊所，看看那些病人。然后去工业区，看看命案现场——如果警方还没彻底清理的话。至于下水道……那得另外准备装备，那里不是穿着干净衣服就能下去的地方。”

“我们需要武器。”戈尔说，“不只是霰弹枪。喷火器，爆破物，重型防护。”

“明天我去弄。”凯尔说，“但你们得加钱。这里的黑市物价可不便宜。”

塞拉斯从怀里掏出一个信用芯片，递给凯尔：“预算还有余地。买最好的装备，不要省钱。”

凯尔接过芯片，在手里掂了掂，然后收进口袋。“行。那今晚你们先休息，适应一下环境。记住，别随便出门，这里晚上不太平。”

他转身离开，脚步声在楼道里逐渐远去。

戈尔开始整理床铺，德尔塔继续分析数据。塞拉斯重新走到窗边，看着外面巢都下层的夜色。

远处，某个方向，那股甜腐的气息突然增强了一瞬，然后又减弱下去。

像是在呼吸。

塞拉斯皱起眉头。

这不是自然现象。

有什么东西在那里。

活着，生长，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