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（第4页）

赢羽负手而立："可是嫌我手段狠辣？"见她欲言又止，又道："对恶者仁慈，便是对己残忍。

告辞！"

青衫飘然而去时，小龙女心头莫名空落。

忽闻熟悉呼喊："姑姑！方才听见惨叫..."

杨过嬉笑着奔来，却见姑姑目光疏离。

往昔觉得灵动的少年，此刻在她眼中尽是稚气。

"你已及冠，该自立门户了。”小龙女语气决绝，"当年为践孙婆婆遗诺，抚养你至今。

如今缘尽，各自珍重。”

说着不由想起那道挺拔身影——那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。

古墓十年，她倾囊相授武艺。

原以为日久生情，直到今夜方悟：对杨过不过是习惯使然。

她向往的，是能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，而非永远长不大的顽童。

当危机来临，这个朝夕相处的徒弟浑然不觉，反是陌路之人挺身相护。

听着杨过仍在身旁聒噪，小龙女更觉心灰。

连安危都不能相顾的男子，何必留恋？

“姑姑，别这样。

这些年都是你照顾我，如今我已长大，该轮到我守护你了。

让我留下好吗？”

杨过眼眶发红地拽住白衣女子的袖角。

小龙女凝视着终南山巅的流云，心想方才全真教道人欺身时，这孩子可曾挥出半剑？但终究只是淡淡道：“江湖风雨急，你该去磨砺筋骨。

待你......”

话音忽止，她眼前浮现出那袭踏月而来的白衣。

“我懂了！”

少年突然松开手，眸中燃起火光，“待我名震江湖之日，必以八抬大轿迎姑姑下山！”

青衫卷着山风消失在石阶尽头，却没看见身后飘落的素帕上沾着点点丹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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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阳宫三清殿内，檀香混着血腥味弥漫。

“师兄以为，我教可入天道金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