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亲情（第2页）

「？」我听到老人的声音，困惑地环顾周围，顿时才反应过来是在跟我说话。

「十八」我刻意压低声音，语调低沉郁闷。

「刚成年啊……这麽年轻便有了心理疾病。」老人轻叹一声，不久开始讲述自己年轻时的英勇事蹟。

畅谈声混着雨滴落在窗外的声响，我听着，并不时给予答应着。渐渐地，声音变得像协奏曲般停下，我侧头老人家不知道什麽时候走了，些许是在我放空的时候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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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号系统上的数字进行了跳转，我抬头一看，静静地起身，停在门口前，短短的敲了几声。

「请进！」熟悉的口音在门的另一端应答，我将手放松，轻轻落在门把上，淡淡地道了声：「抱歉，打扰了。」

门的另一端可以说是另一片乾净的世界，纯白的桌面上，堆积如山的病例报告，一小株的仙人掌被保养的生气蓬b0。视线轻轻落在坐在椅子上，依然写着病例检查的医者，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乌青，似乎激ng神状态不是很好。

「劳医师」我悄悄的关上门，坐在医者对面的椅子。

「啊！是向yan啊！好久没有看到你了，今天要做那个的测试？」医者在听到我声音仰起头，将笔轻轻放在桌上，拿起纸杯倒了水放在我面前。我接过，沉静地凝视水中的倒影，轻轻的点头回应医者。

「唉！你这孩子……从小就很不喜欢依靠药物的治疗，尤其在那件事後你的症状变得更加严重了。」医者注视着我的反应，叹了一口气，拿出一张表单，放在面前。

「闭上眼睛，想像一下……」医者平淡的声音，穿透了冷气的微风。漆黑的苍茫下，我不禁瑟缩了一下。脑海中浮现父母的画面，手轻轻的握紧，而後又松开。测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雨水恣意的滑落，只有医者的写字声，轻声环绕在空间。

「好了，下周就可以来拿报告了。」我睁开眼睛，抹了抹冷汗，握起纸杯喝了几口水。医者将手上的纸收入ch0u屉，静静的看着我。

「谢谢劳医生」我将空杯放在桌上，纸杯在桌面轻轻晃动了几下，才慢慢地停下。

「其实，我知道你今天是不可能单纯来找我做心理测验的。」医者他虽然穿着白大褂，但他的特殊口音却为他增添了分亲切。在我看不见的桌下，他双手放在大腿上，食指有节奏的轻敲着。

「我猜你今天，是为了你父亲的案子来的吧？」看见我的瞳孔在一瞬的动摇，他坐直身子，右手上似乎捏着小小的东西，左手摆在桌上，食指轻扣着桌面。

「作为小时候医治你的人，我很清楚，一旦成年——你不会在不重要的事上用心，你会选择破罐子破摔」我轻轻的瞥了一眼医者，不久垂下头，装作若无其事，但在他说出这长串，心还是淡淡的触动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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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令尊的事，我深信他不是如此的人。」医者眼中不经意间透露的惋惜、情绪不似虚假。

「但判决结果就是如此，我辩解了，最後我也被降级了。你也看到了——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！」医者用怜悯的目光看了我一眼，但不久那个情绪被埋没，滔天的冤屈在此时泉涌，如同无头苍蝇不知去向，只能不断地宣泄。他话末短短一顿，随後就像泄了气的气球，无力的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。

「所以啊？向yan，我也是无辜的啊？为什麽要来审问我，这样你跟他们有什麽不一样？」医者提到他们时，我的瞳孔乍然一缩，他用受害者的语气阐述着，想让我产生悔意。最後他在看清我紧缩的瞳孔时，眼中闪过猎人发现猎物的喜悦。

「劳医师，你透露太多讯息了。」我皱了下眉，望着对面的医者，如同一个专业导师，在听完学生的发表後，给予需改进的地方。但与导师不同，温和而尖锐是他们。而我则是冷眼冷语的说着。

「话剧演员在第一次的临演是艰难的，情绪、视角的带入对剧本产生了影响——外行人看不出，不代表内行人不理解。」我坐直了身t，瞳孔如同猫眼散发着璀璨光芒，紧紧盯着猎物。撑着下巴，做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，一只手指敲着桌面，给人带来一种压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