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泰老头：“你从哪拐回来的？”（第1页）
门外十分简陋，里内却别有洞天。各种医疗设备摆在屋内，每一样看起来都十分贵重，这导致卡莉不敢轻举妄动，生怕损坏了哪样仪器。“谁啊？”一位头发有些许花白的老人头也不抬地问道，他正目不转睛地摆弄面前的仪器。“我不是说今天不做生意吗？”“是我，泰老头。”听见熟悉声音后，泰老头猛地看向羽，随后骂道。“臭小子，我以为你死外面了，现在知道回来看我了？该不会是做收尾人赚不到眼还把我之前给的眼花光了？我早说让你跟我一起做生意，你不听，现在好了吧？”羽还没回答就被泰老头一顿数落，他也只能不停地赔笑。等到泰老头讲得口干舌燥停下来，他才有机会开口。“泰老头，你误会了，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帮这个孩子治疗一下手臂。”随后羽把藏在他身后的卡莉推到身前。“来，卡莉，这位是泰老头，打个招呼。”卡莉怯生生地盯着眼前的长者，小声道。“泰爷爷好。”泰老头有些难以置信地摘下眼镜使劲揉了揉眼睛。“不是，你哪拐来的女娃娃？”羽脸色一黑，为自己辩解起来。“什么叫拐回来的，我在二十三号巷捡回来的，那时候她正被三只耗子围着，就跟我小时候一样。”“谁知道呢？”泰金吹胡子瞪眼道，随后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，一脸慈祥地看着卡莉。“来，小卡莉，让爷爷看看。”她不为所动。看见卡莉的模样，羽笑着摇摇头，扶着卡莉的肩膀来到泰金的面前。感受到羽的手掌搭在肩上，卡莉顿时感觉心安不少。“不是很严重，骨头已经归位了，手术就不必了，注射点治疗药剂就好了。”他一边说着，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，迅速从腰间的试管中提取出翠绿色的药剂在注射器里。“怕针吗？”卡莉摇摇头，她既然能够忍住骨折的疼痛，打针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。一旁的羽可就不乐意了。“不公平，当年你问都没问就直接往我身上扎，对卡莉却这么温柔。”“你闭嘴，一个大男人还跟一个孩子比较起来。”泰金的态度还像先前那般嫌弃。很快，药剂就注射完毕，一股瘙痒从卡莉骨折处传来。“别挠，要忍着。”当卡莉想要伸手挠痒时，羽抓住她的手制止她。如果卡莉这时候去抓痒的话，力度稍微大些，就可能导致骨头再次错位。再加上药剂的再生效果在起作用，到最后可就真要做手术完全把错位的骨头截下来，让其再生。“泰老头，我有事情想问你。”“到房间说吧。”见到羽的眼神，泰金瞬间明白了什么，带着羽到一旁的手术室中。“记得别挠痒哈。”进入手术室前，羽也不忘再次叮嘱卡莉。“好。”卡莉一脸难受地回答道。瘙痒难耐却无法止痒的感觉，可比骨折的疼痛折磨多了。“说吧，什么事？”卡莉在外面极力忍耐瘙痒的同时，手术室的泰金神色严肃开口询问道。羽这货与自己相处的时候经常不正经，一旦正经起来，绝对是什么严重的事。“你见识比我多，帮我看看我这手臂是怎么回事？”羽没有隐瞒，挽起右手的衣袖，露出那奇异的右手臂。“我说你小子从小到大为什么用绷带缠着右手臂，原来是这样。”他伸手触摸羽的手臂，指尖传来的就是晶石的质感。“我不清楚，你从小到大也没跟我提起过。”观察许久，泰金遗憾地摇摇头，他只不过是后巷中一位地位稍微高点的黑商与医生，他的见识可比不上巢里的那些上层人。“我没提及过吗？”羽感到疑惑，他努力回想有关小时候的事，的确没有任何关于手臂的记忆。“我好像，忘了什么。”他放弃了，即使他再怎么努力回忆，但就是想不起来。“失忆了？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去干嘛了？”泰金并不是很惊讶，反而是平静地递给他一封信。“这是？”“之前你给我的，你说自己有一天会来问我有关手臂的事，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。”现在羽的脑袋乱成一团，自己居然预知到这种情况，还给自己留了一封信。接过信封拆开一看。“这时候的你应该失去一些记忆，不过不用在意，现在的你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就好了。至于那条手臂，我曾厌恶自己为什么会拥有它，但又庆幸自己拥有它。这条手臂的能力，就交给你自己去摸索吧，但请记住，尽量不要在其他人面前露出手臂。当然，泰老头除外，他是我唯一信任的人。长夜将被新生的骄阳取代，自此高悬于天。”这便是信的所有内容，除去最后一句话，前面的内容羽已经明白了。“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问题不但没有解决，反倒变得更多了。不过他没有深思，目前他知道的事太少了，再怎么想也不会有结果。“多谢了。”“哼，那倒不用，记得带小卡莉多回来看我老头子就行。”羽扶着额头，有些无语道。“我看你是冲着小卡莉来的吧。”“怎么？有问题吗？人家小女孩可比你小时候乖多了。”“行行行，那我们先走了。”“赶紧滚！”羽抱着卡莉在泰金的咆哮中离开地下室。此时卡莉的左臂已经在药剂的治疗下变得完好如初。“接下来我们去协会一趟。”两人来到最近的一所协会分部内。站在前台的接待人员听到脚步声，头也不抬道。“如果要发布委托就把右边的表填下，想要认证成为协会收尾人的话，把左边的表填了，然后右转进行实力测试。”“你好，我来认证七阶收尾人。”接待人员停下手中的事情，终于抬起头瞧一眼羽的模样。“姓名和所属事务所。”“羽，所属事务所羽翼事务所。”在都市，收尾人分为一到九阶，一阶最强，九阶最弱，在一阶之上还有一种特殊的收尾人，他们被赋予色彩称号，只有对都市做出巨大贡献的收尾人才能被赋予色彩称号。九阶晋升至七阶，只需要通过协会的实力测试即可。从七阶开始，向上晋升就需要完成更高等级的委托作为敲门砖。如果想要快速晋升，那么可以接取高于自身多个等级的委托，只要完成，至少可以连续晋升两阶。前提是你能完成任务并活下来。登记完所有信息后，羽就到房间中进行测试。测试的内容十分简单粗暴，三个拥有八阶战斗的机器人一同围攻他，而他需要在三分钟内解决它们。这要是换作之前的羽，即便能够击败这三个机器人，自己怕是已经重伤在地。可是现在嘛。“搞定。”一分钟不到，三台机器人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，这还是在羽控制力度的情况下，毕竟要是砸烂了，自己身上这点眼都不够赔的。“现在你是一位协会认证的七阶收尾人，协会的部分委托会对你开放。”那位接待人员的态度只是比先前缓和一些，不过这也正常，在协会工作的人大多瞧不起他们这些低阶收尾人。想要让这些人对你露出笑脸，要么到达六阶，要么你在巢中有一定的地位。结束测试后，两人便离开了协会分部。“我想当高阶收尾人，我不想你被其他人看不起。”卡莉一只手拽着羽的风衣，抬头倔强地看着他。“你自己的路自己决定，如果真的想要成为一名收尾人，我可以教你。”羽没有拒绝，成为一名收尾人，可比成为一名耗子或耗材好多了。可谁也没想到，在他面前举着拳头说要成为收尾人的女孩，是后来令人闻风丧胆的殷红迷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