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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我笑了起来，想站起质问他们。却被另一杯滚烫的奶茶，狠狠泼在我脸上。“装什么装！你就该烂在医院里！永远别出来！”瞬间，滚烫的液体糊住我的眼睛，脸颊和胳膊瞬间传来灼热的刺痛。那股疼痛，让我几个月来积压的所有委屈恐惧，再也绷不住了。我忽然扑过去死死抱住我妈的腰，撞向了敞开的窗户。“啊——！你干什么！放开我！”她惊恐地尖叫，双手胡乱地抓挠我的手臂。可我却抬起脚，猛踹在她后腰上。随后，那道身影消失在窗口，伴随的只有戛然而止的惨叫。所有人都僵住了，惊恐万状地看着空荡荡的窗口。“你你杀了你妈？！”姑姑指着我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可我却缓缓转身，挂着奶茶渍的脸上，咧开一个扭曲的弧度。客厅里，姑姑大喊着要报警抓我。刚摸到手机，我爸就拿着菜刀冲了出来。“谁敢报警？”“今天敢动我闺女一根手指头，你们一个都别想活！”姑姑顿时吓得尖叫一声，连连后退，挤作一团。“哥，哥你疯了？她杀了嫂子！她杀了人啊！”可我爸却说。“那是她活该！她该死！死得好！”客厅里死寂一片。刚才还叫嚣着要报警的姑姑，此刻吓得大气不敢出。“哥你、你把刀放下”“我们我们都是一家人啊”我爸从喉咙里挤出几声怪笑，刀尖微微颤抖。空气像是凝固了，只剩下粗重不一的喘息声。而我看着眼前这出荒谬的戏剧，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。再出来时，警笛声由远而近地传来。所有亲戚惊恐地互相张望，我爸的身体也骤然绷紧。他充血的眼睛死死钉在姑姑脸上，那眼神像是要活撕了她。“你！真敢报警！我砍死你们！”“没有！真没有啊哥！”姑姑吓得尖叫，瘫软在地求饶。其他亲戚也纷纷摆手，惊恐地后退，恨不得缩进墙里。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瞬间，我开口了。“是我报的警。”我爸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震惊和无法理解。“澄澄！你你为什么？！”我没有回答，只是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，直到门外传来警察的声音。“开门！警察！”屋内的亲戚们像受惊的兔子，慌乱地看向彼此。姑姑更是趁机连滚带爬地躲到角落，指着我尖声对门外喊。“警察同志！快抓住她！她杀了她妈！她是个杀人犯！”门从外面被打开，几名警察迅速进入，控制住场面。当他们看到我爸脚边的菜刀和窗边的一片狼藉时，神色变得无比凝重。“不是我不是我报的警”亲戚们也争先恐后地撇清关系，仓惶地挤向门口。只有姑姑，在临出门前，还死死抓着我爸的胳膊，涕泪横流地劝道。“哥！你醒醒啊！她杀了嫂子！她得偿命啊！你不能糊涂啊！”但我爸任由她摇晃，先前那股要与人拼命的狠劲消失了。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。喃喃地重复。“你们不懂你们都不懂她必须这么做只有这样”他的话让姑姑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，最终也被其他亲戚慌忙拉走了。我被戴上手铐经过我爸身边时，他嘴唇动了动，最终却什么也没说。审讯室里，刺眼的白光灯打在脸上。“姓名。”“陈澄。”“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？”“知道。”“你母亲是怎么死的？”“”我闭上嘴，拒绝回答。无论警察怎么问，关于事发经过，我都一言不发。“陈澄，坦白从宽！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出来！”“你为什么要报警？”